而在工厂旁的班车停靠点，几位女员工正在排队等待。一名库房女员工告诉财新记者，工厂已经全面停产整顿，不过每天还要有人留守工厂，“打扫卫生之类的”。

“现在如果能正常开工资，我就觉得很好了，问题就是不知道下个月工资会怎么办。”上述库房女员工对财新记者说。

“明天还上不上班？”面对财新记者的疑问，一名员工犹豫了一会儿，说：“上。”另一员工则表示：“明天上午我不来了。”

焦虑的股民

上市公司发生重大风险，股民的忧虑更无从排解。

7月16日起，长生生物股价经历了7次跌停和2次停牌，市值缩水超100亿。7月24日公告显示，长生生物将于7月26日起被实施其他风险警示，公司股票简称由“长生生物”变更为“ST长生”。

“我好担心，家里的钱全投资在股市里，这支股刚买的时候轻仓位，以为调整结束重仓买入现在亏损接近30%，现在每晚都失眠，吃了药也无法入睡......”一位长生生物股东在贴吧里这样说。

在工厂门口，财新记者亦碰到了前来长生生物观望的股民。“很多股民情绪多很激动，想卖股票也卖不了，可能投了好几万，最后就剩几千块钱了。老板就算被抓起来了，也比这些股民有钱”，这位股民对财新记者抱怨。

工人陆续离开后，工厂门外却聚集了不少过路行人，有的驻足拍照，有的上前打听企业情况。两个在附近工作的年轻人特意到工厂来看看，他们从没想到过，出事的企业就在自己公司附近。

除了谴责企业，路人亦在猜测工厂的命运，倒闭？查封？变卖？陌生人们因为同一个话题而激烈讨论，最终都以一声叹息结尾。

晚上7点半，零星灯光依然在长生生物的办公楼和生产车间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