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刘凯:如今在中国,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逐渐成为一种富人的游戏,蹬不上这座电梯就很可能意味着被排斥在中产阶层以外。
魏城老师:
您好!
多年前从复旦大学读书时养成了阅读FT中文网的习惯,昨夜读了您的文章《<人生七年>的启示》,观点之深刻,让我久久不能平静,以致凌晨过后仍不能寐,今天决定斗胆给您写封信。
虽然没有看过《The Up Series》,但您的文章再次印证了戴伊对精英理论的命题总结、《21世纪资本论》和《精英的黄昏》等经典结论,也让我想起了盖茨比曲线和弗里德曼的代际弹性系数。
作为一个河南最偏远的农村孩子,我从村小一路勤奋学习,考到乡镇中学、县城一高、郑州大学、工作后不断考研考博,再到上海北京学习。从法学考到经济管理,从公共政策教学再考到教育学博士。一直不懈努力了30多年,现在仍然在苦读进取,深感教育曾是“社会流动的加速器”,随着经济的改革、社会的发展,教育的促进社会流动作用越来越弱化,教育改变命运的可能性在降低,“社会阶层固化器”的作用愈加明显。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逐渐成为一种富人的游戏,蹬不上这座电梯就很可能意味着被排斥在中产阶层以外,当然我目前还是隐形贫困人口,还算不上中产阶层。
英国、美国作为老牌的资本主义发达国家,教育领域中的一些问题若干年后在中国已经有所显现。社会不平等现象由来已久,罗尔斯的“正义”也许终究是个难以实现的梦想。甚至更悲观地讲,追求公平本来无可厚非,但几十年的接受教育过程,感到“公平”似乎有点儿遥不可及。不知道博士毕业后,命运是否有所改变。
因时间有限,思考也许不够准确,请魏城老师批评指正。有机会向魏老师讨教,谢谢。
读者:
刘凯
北京一高校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