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生物（ 002680.SZ ）“问题疫苗”事件不断发酵。7月22日，国家食药总局通报了疫苗案件的最新进展，长生生物的主要问题在于“编造生产记录和产品检验记录，随意变更工艺参数和设备”。而长生生物则回复交易所最新统计后，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批签发量比此前披露增46.25万份。

国家食药总局通报称，已责令长生生物停止生产，收回药品GMP证书，召回尚未使用的狂犬病疫苗，同时，国家食药总局会同吉林省局已对长生生物立案调查，涉嫌犯罪的移送公安机关追究刑事责任。

而长生生物发布对深交所的回复公告称，“由于工作人员疏忽，将近三年公司各产品批签发数量统计表中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2016年、2017年批签发量统计错误。”

公告称，2016年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批签发量原来为175.52万人份，修正为207.27万人份；2017年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批签发量原来为354.57万人份，修正为369.08万人份。据此计算，长生生物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两年合计增加46.25万人份。

除狂犬疫苗外，长生生物的百白破疫苗也被通报“效价测定”项不符合规定。7月19日，长生生物发布公告，其全资子公司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的“吸附无细胞百白破联合疫苗”（批号：201605014-01）不合规。长生生物称，“目前，公司百白破生产车间已经停产。”

“问题疫苗”事件爆发后，从7月16日起，长生生物连续五天一字跌停，市值由239亿元缩水为141亿元，蒸发近百亿元。这一跌幅已经引发基金公司的仓皇出逃。7月17日，长生生物公告称，此事件将减少上半年净利润约1.4亿元，减少下半年营收约5.4亿元。这意味着长生生物2018年营收将缩水三分之一。

7月20日晚，深交所表示，已关注到公司疫苗销售大幅增长、研发支出异于同行、大额购买理财产品等情况，向公司发出年报问询函，要求公司补充说明并对外披露。

深交所称经对公司信息披露情况进行全面梳理、核查，初步发现公司未及时披露被有关机关调查的信息、内部控制存在重大缺陷。

长生生物营收增长迅速，现金流充沛，以至于理财资金的支配过百亿元。财报显示，2015年-2017年，长生生物营收增速分别为27.77%、27.96%、52.60%。2017年，长生生物营收15.39亿元，达到历史最高值，净利润5.6亿元，同比增长33.28%。

在理财资金支配上，2017年，长生生物委托理财的总金额达到111.58亿元，截止年底，仍有20.53亿元的资金用于购买理财产品。

营收增长迅速的背后是销售费用高企的畸形结构。2017年，长生生物销售费用5.83亿元，在营业成本中的占比超过六成。按照年报披露的销售人员仅25人计算，人均销售费用为2331.85万元。

长生生物的销售费用在过去三年间增长了四倍。2015年至2017年期间，长生生物销售费用分别为1.41亿元、2.31亿元、5.83亿元，同比增幅分别为16.03%、64.20%、152.52%。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长生生物研发投入低于同行。2017年，长生生物研发费用投入1.2亿元，研发投入与营业收入之比为7%，2016年，其研发投入为4300万元，研发投入和营业收入比为4%。同业公司中，云南沃森（ 300142.SZ ）研发投入与营业收入之比为50%，智飞生物（ 300122.SZ ）为16.96%，康泰生物（ 300601.SZ ）为10%。

身处吉林，长生生物获得了高额政府补助和多个税收优惠政策。财报显示，长生生物在2015年-2017年分别获得政府补助508.88万元、491.34万元和4833.08万元。2017年政府补助显著增长的理由是长生生物的“老厂拆迁项目”。

长生生物百白破疫苗检出不合规，吉林省药监局处罚“过轻”也引发了质疑。据长生生物公告显示，吉林省药监局对长春长生给予行政处罚，没收库存剩余疫苗186支、没收违法所得85.88万元、处以罚款344.29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