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稿:女记者性侵告白 日本Metoo觉醒(2)

时间:2018-09-16 07:49内容来源:联合早报 版阅读:新闻归类:国际视野
伊藤:对性暴力受害者 日本社会缺乏同情与理解 《Black Box》出版了近一年,此书据悉也将翻译成英文。伊藤目前居住在英国,从事采访工作。 于7月7日发刊的日本《女性自身杂志》采访了伊藤,显著报道了她的经历。岂

伊藤:对性暴力受害者 日本社会缺乏同情与理解

《Black Box》出版了近一年,此书据悉也将翻译成英文。伊藤目前居住在英国,从事采访工作。

于7月7日发刊的日本《女性自身杂志》采访了伊藤,显著报道了她的经历。岂料在她说出了惨痛的经历后,却受到日本保守派言论的攻击。伊藤告诉该杂志:“我说出了事实,但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一些人认为我是为了博出名。”

在伊藤的眼里,日本社会对遭受到性暴力的女性受害者,仍然缺乏同情与理解。伊藤也在事后发现,“日本的女警人数太少,只占警队总数的8%,这或许是性侵问题无法获得司法理解的原因之一。”

伊藤的遭遇让人同情也感到愤怒,她的斗争令人动容,可是像她这样鼓起勇气告发性侵者的日本女性毕竟不多。

日本《女性周刊》三个月前,针对各国强奸案的举报为题,发表了一项报告透露,在119个国家里,日本的“举报”排名列第105位,几乎垫底。据日本内阁府提供有关性犯罪的统计资料显示,平均每15个日本女性当中就有一人曾遭遇强奸或被强迫性交。但是,受害者当中仅4%愿意告发追究;有75%表示“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这些事”。

日本在战后提倡男女平等,在安倍政府上台后,更以“女性活跃社会”作为政策,提倡日本职场必须是男女平起平坐。但是,“日本是不是一个让女性容易发声的社会”,受到日本社会学家的质疑。

社会学家上野千鹤子撰文指出,“日本或亚洲的女性们在受害后,大多数都选择沉默,是因为担心事件一旦曝光,就要面对周围的有色眼光。旧思想认为这类事是羞耻的,她们害怕会进一步受到羞辱。即便明白自己是受害者,也情愿把包袱强压在自己身上。封建社会的枷锁仍在,要站出来说出真相,并不是容易的事。”

上野也是日本少数深入研究二战中女性承受军事性暴力问题的学者,她在上月二战纪念日前夕,以《二战中的#Metoo》发表演讲时指出:“在战争侵害中,针对性侵害的证言最难收集。经过半个世纪之后,在二战中受性侵害的慰安妇们才打破沉默,她们其实就是#Metoo的先驱。1991年,韩国受害者金学顺鼓起勇气打破沉默,指证日军施暴。这个行动促使亚洲其他二战受害女性站出来,向日本政府讨回公道。这也是一个#Metoo行动。”

伊藤勇气告白激发受害者发声

随着世界多处出现#Metoo运动,伊藤的勇气告白在这一年内,确实为日本社会带来了改变。

一些遭受性侵犯并长期压抑的受害者,开始在社交网络平台发声。“我也是”运动更促使日本政治在这方面有了觉醒。日本一些地区开始关注这个课题,例如在大分县的政府部门,负责推动“男女平等”的部门首次设立特别小组帮助性侵受害者,上半年共有130名受害女性前往求助。

这个部门也举办性侵受害者互助交流会,让一些受害者说出痛苦经历。

上个月,受害者之一工藤千惠在大分县召开的性侵告白会上说:“八岁那年,我遭到了性侵,30多年来,这个阴影一直纠缠着我。新闻报道很少有强奸案,这是个很难看到伤害的案件,即便报道了,也只是以没人命危险一笔带过。但是,人们不会了解,遭受性侵所产生的创伤,几十年过去了都不会消失。”

专家:须提高赔偿金 鼓励女性勇于揭发

日本虽然没有所谓的“性骚扰罪”,但女性若勇于揭发,经司法裁定后仍可向加害方索取赔偿金。

按照公示内容,日本司法界规定了骚扰罚金,如:强吻罚240万日元(约2万9000新元);要求女下属去开房罚金不低于300万日元。这些标准是在上世纪90年代法庭针对性骚扰问题而定下的。

在这之前,据说有关的赔偿金还不足以让受害者支付律师费。

90年代后期,大阪前市长横山诺克于选举期间,曾在宣传车上调戏为他助选的一个女大学生,结果被告上法庭,被判赔偿1000万日元(约12万新元)。

日本企业里的非礼案更多,曾有一家公司的两名女职员因老板总对她们性骚扰,愤而将老板告上法庭,结果他被判赔偿受害人3000万日元(约37万2000新元)。

日本劳工问题专家目前正向司法界发出呼吁,主张提高性骚扰的赔偿金,鼓励女性发声。

熟知日本性骚扰司法程序的评论家若林亚纪指出:“如果要日本女性从性骚扰中解放出来,重要的就是要有公正的司法程序。日本当局应当通过立法,对加害者施以重罚,好让日本女性能更安心地活跃于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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