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美国正在推动将中国排除于世界贸易组织（WTO）之外的改革，似乎也得到了欧盟国家和日本的某些响应。若中美博弈失衡，将会引发WTO多边框架机制的重整与紊乱，由此引发难以估量的全球性风险。与此同时，中国也通过“一带一路”倡议打造新型全球化，西方世界充满观望、焦虑、怀疑等复杂情绪。在此情势下，也使全球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从CPTPP到EPA，日本几乎成为全球自贸的领导者，但日本显然不是全球化的积极推动者。日本主导CPTPP，一是因为美国“退群”的无奈，二是为了制衡中国的需要。欧日EPA，是美国退出TPP所致，也是日本的次忧选择。毕竟，和欧盟建立自贸区，显然要比中日韩自贸区更符合日本利益。

日本是外贸主导型国家，国内市场狭隘，只能通过和贸易伙伴建立自贸区的方式，来维持日本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从日本对CPTPP、EPA、RCEP以及中日韩自贸区的不同态度看，日本的多边主义是选择性的。

欧盟面临英国脱欧、国内民粹主义盛行、默克尔政治使命即将终结、马克龙遭遇“黄背心运动”等等麻烦，美欧贸易也陷入困顿。欧盟选择和日本签订EPA，也是基于谨慎的利益性选择，一方面，可以缓冲美国贸易保护主义的压力；另一方面又可舒缓对华经济和贸易实力增长的焦虑。

中美欧日是全球贸易的要角，中美和欧日之间的互动，并不意味着驱散了贸易保护主义的阴霾，而是让全球化陷入了更为复杂的博弈格局。单边主义困局短期内也难以破解。

作者是中国察哈尔学会高级研究员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客座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