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大的背景来看,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出现,他的当选,他的个性、表现、行事风格和推行的贸易政策,就是这种焦虑症的表现。
特朗普作为一个商人,凭一种直觉而感受到了在当今全球化自由贸易的体系下,美国所遇到的前所未有的挑战和不利局面,所以试图扭转,以维护美国的利益。
尽管特朗普不仅对中国大打贸易战,也对欧盟、加拿大等国挥舞贸易大棒,但是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之间的贸易摩擦,和美国与中国等国之间的贸易纠纷,是不同的问题。这就像当年西方文明扩张时,其内部各国之间也有冲突,甚至战争一样。在今天的防御中,其内部各国相互有矛盾在所难免。
不久前有欧洲媒体称,欧洲应避免激化与美国的贸易争端,而应寻求与美国合作,共同对付中国。欧盟贸易官员8月30日说,欧盟准备对美国进口的工业产品实施零关税。
尽管特朗普凭借美国现今尚具有的经济和技术等综合优势,以贸易战为武器,能够在一定的时间内给中国经济带来很大的麻烦,但是从更大的背景来看,特朗普的努力能否改变经济全球化下财富东移的趋势,阻止中国等新兴经济体的经济扩张,争夺和蚕食西方世界原有的经济大饼,阻止自身资本外流,这都是问题。
即便特朗普能够通过高关税壁垒消除中美之间的贸易逆差,这不过是促使一些生产厂商从中国迁移到东南亚等地,或者驱使中国产品通过美国和第三国间的低关税通道,转口绕行。这对美国而言,最终结果并无不同。
如果特朗普发起的贸易战最终作用有限,而无法阻止中国、越南等亚洲国家的崛起,如果资本主义的经济体制与威权政治体制相结合的模式,被证明在经济上是成功的,其示范作用势必分流和减弱西方民主制度的召感力,导致威权主义的回潮。这就意味着,曾经无往不胜的西方文明,将要面对古老文明蜕变后的“满血复活”,以及它在经济与政治上的双重挑战。
作者是中国旅美学者
尽管特朗普不仅对中国大打贸易战,也对欧盟、加拿大等国挥舞贸易大棒,但是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之间的贸易摩擦,和美国与中国等国之间的贸易纠纷,是不同的问题。这就像当年西方文明扩张时,其内部各国之间也有冲突,甚至战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