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聚焦
中领导人在中共十九大开幕大会作报告,曾多次被代表们的鼓掌声所打断:其中一次便是当他讲到“坚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定位的时候。
这反映当前中国楼市严重扭曲了收入和财富,楼市投机和房价飙升也与许多民众的期盼相违背。
在当今的“新时代”,中领导人指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估计在未来几年,中国政府为推进国家治理和改善民生,会制定和推行对楼市等资产市场管治的跟进措施。
现在中国的楼市主要是在改革开放后再次发展起来的。邓小平曾经指要允许私人建房和分期付款,把建筑业放在重要位置,以及住房改革要走商品化的路子。随后,中国政府推进住房商品化和社会化,视发展住宅产业为经济的新增长点。
在2007年11月,温家宝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的一次演讲更被称为“房产新政”。当时他提出要建造面向中产阶层等不同层次的住房。发展楼市原先的主要目的应该是为配合城镇化,解决城市居民的住房问题。
在现实中,笔者缺远见,当初有两个“意想不到”,当然那也是因为始料不及后来所出现的持续宽松的货币环境。
第一个“意想不到”是楼市发展对中国国内私人部门投资和消费的影响如此之大。
我们都知道财富效应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由于在楼市推行私有产权和货币供应增长过快,中国居民和企业财富高速增长并集中,因而滚动投资和消费意愿都上升。迄今,中国社会上的游资充裕,消费占国内生产总值(GDP)比重过半,都与楼市高速发展密不可分。这种情况在30年前,甚至10年前都是难以想象的。
第二个“意想不到”则是楼市对现在中国经济分配起到了那么大的影响。与10年或30年前相比,中国居民的工资已经大幅上升了,尽管如此,由于房价远比工资增长快得多,决定当前中国居民财富的主要因素是个人有没有房,而不是工资有多少。
如果没有楼市在过去十年的发展,今天的中国就不会有如此庞大的中产阶层队伍,不会有那么多的亿万富豪,不会有挥金如土的国外消费,以及需要央行紧急刹车的资本外流,也不会有如此明显的贫富鸿沟。
建房子属于实体经济;但是,小投资者在二级市场的买卖,发展商建房后卖不出去,五年后在以五倍的价钱兜售等,都只能属于虚拟经济领域的操作。
当前,中国房价过高,严重脱离居民的收入;投资需求所占比重太大,市场空房很多,不论在一二线,还是在三四线城市都有明显的泡沫。
在中国实体经济,如农业、制造业、电子商贸增长的同时,楼市却隐藏着中国最大的经济泡沫。楼市所涉及的银行贷款、影子银行和地方政府债务,也形成了最危险的金融风险。
房价的飙升也促成了中国的贫富鸿沟,中领导人曾经反复强调,而“打赢脱贫攻坚战”也是他在十九大开幕大会报告中的一个议题。
以当前中国的财政资源和贫困人口的规模来看,只要“精准扶贫、精准脱贫”,中国实现脱贫目标是可期的。然而,扶贫或脱贫与缩小贫富差异却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