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神秘色彩的“中国版全球鹰”WZ-7无人侦察机，上周首次现身日本海。在今年两会（全国人大、政协年会）强调充分发展新质战斗力后，WZ-7无人机进入日本海既是解放军强化实战化练兵，实现2027强军目标的缩影，也是外界一窥解放军探索无人化与智能化战法的契机。

日本防卫省统合幕僚监部上星期五（3月26日）发布消息称，当天上午发现中国军方1架WZ-7无人侦察机在日本海飞行，日本航空自卫队战机紧急升空。防卫省称，这是首次公布中国无人机在日本海飞行的消息。

但这不是日本第一次与WZ-7无人机打交道。去年元旦，日本防卫省首次捕捉到一架WZ-7无人机飞越宫古海峡进入太平洋。日本出动F-15战机紧急升空应对，却难以企及WZ-7的飞行高度，最后只发布了仰视角度拍摄的WZ-7影像。

由于航迹披露不完整，且飞机最后转向西北，日本方面甚至推测该机有可能飞越朝鲜或俄罗斯领空返回中国。

中国空军专家傅前哨接受《联合早报》采访时说，WZ-7与美国的RQ-4“全球鹰”是全球唯二的现役高空长航时无人机，前者在解放军未来作战体系中占有重要位置，与卫星和其它侦察手段互为重要补充。

美国《战区》（The War Zone）新闻网分析，在2022年珠海航展上展出的WZ-7的特写镜头显示，前机身下方有一个类似吊舱的整流罩，其体积足以容纳多种传感器，包括雷达和各种成像系统。后机身下方还有一个圆顶，似乎是数据链天线。

傅前哨指出，WZ-7的飞行高度比卫星低，侦察精度较卫星更高；飞行高度与速度又比一般无人机更为出色，侦察覆盖范围大。除部分采取了隐身设计外，由于飞行高度大，一般的防空导弹和战斗机不易拦截。

因此，WZ-7在解放军相对发展滞后的情报、监视和侦察能力中扮演举足轻重的作用。近年来，不断有媒体依据卫星图片披露，WZ-7先后部署在海南、西藏、吉林等靠近地区热点的边境地区。

更引人瞩目的是，中国央视曾披露WZ-7可以引导解放军反舰弹道导弹，故而该机被认为是解放军贯彻区域拒止战略、发展新质战斗力的关键装备。

今年两会期间，中国官方强调要“充分解放和发展新质战斗力”。《解放军报》星期日刊文，从世界近几场局部战争和武装冲突看，大量高新技术武器用于实战，智能技术、无人装备、数据信息等成为战斗力新的重要增长点，“谁能在新质战斗力建设上领先一步，谁就能赢得制胜先机”。

台湾前防长杨念祖接受《联合早报》记者采访时分析，新质战斗力的提出意味着中国大陆将加速军民融合，与俄乌战争经验存在紧密关联。他认为，美国持续以先进的作战概念支持乌克兰，期待打败俄罗斯，这对于北京而言难以忽视。

俄乌战争以来，借助西方的装备与情报支持，乌克兰屡屡重创俄军高价值目标，俄黑海舰队损失尤其巨大。开战以来，俄黑海舰队39艘军舰已有13艘被击沉或失去战斗能力，其中包括旗舰莫斯科号巡洋舰，以致于俄海军高层被数度洗牌。

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研究员周波告诉本报，尽管新质战斗力的内涵与实现方式仍在摸索阶段，但这一概念延续了打赢信息化条件下高技术局部战争的军事战略方针，可以看出国家的战略意志与建军方向。

吸纳人才是关键

周波指出，提升新质战斗力与解放军2027年实现建军百年奋斗目标密不可分，其要害在于装备、训练与人才。

综合央视军事新闻过去近一个月的报道，在装备领域，解放军已明确智能化、远程化、精确化的发展方向；在训练领域，突出对抗性的实战化练兵等新型练兵路径频频见诸报道；人才方面，解放军海军、火箭军等高技术军兵种连续进入“双一流”高校直招军官，凸显了对于高技术人才的渴望。

有分析认为，在高技术装备近年来取得长足发展后，军事训练如何贴近实战化，以及能否招揽足够的高技术人才，将是解放军提升新质战斗力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