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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星空的人是梦想家，为了追求梦想愿意断舍离。脚踏实地的人是实干家，为了实现目标不畏艰难险阻。自从香港国安法颁布实施以后，香港出现了两极的反应，可以被总结为仰望星空与脚踏实地。

一部分人躲避大陆，去台湾、欧美追求民主自由。如今香港又出现了第四波疫情，导致短时间内另一部分港人返回大陆，躲避疫情。同样是出走，有人选择大陆，有人选择台湾，背后的原因似乎就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选择。

随着大陆经济蒸蒸日上，在国际上也更加强势，台湾日渐处于被孤立的状态，但这样的孤立，恰恰促使台湾成为亚洲区民主化的资优生。于是那些追求独善其身放眼兼济天下的自由派香港人纷纷移民台湾；而另一些愿意搭乘大陆经济高速快车的香港人，由于已经与内地建立起了联系，可以暂时回到大陆，一方面躲避疫情，另一方面庆祝农历新年。

台湾与大陆各走各的路，唯独香港既要与深圳发展双城经济，也要保全自己的民主法制。因此香港特首林郑月娥女士也饱受各方批评。所有人都对她推出的政策不满，因为她的政策似乎总是“留一手”，不会完全倒向任何一边，似乎没有自己的政治主张，只是显得小心谨慎。

但笔者愿意为她说一句话，她所采取的措施就是在结局未定前，尽可能平衡各方，也就是所谓中庸的选择。中庸并不是平庸的意思，在《论语》中有“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换句话说中庸才是儒家思想中至高的境界。根据朱熹的评注，中庸为无过无不及之意。而所谓的过犹不及，恰恰说明在儒家看来，处理事情做得太过头，和做得不足够是一样的。其实在很多困境中，或许没有任何一种选择是绝对正确或者绝对错误的，只有极端或者绝对的态度才是错误的。

当前的香港，所有的问题都政治化，疫苗要分黄蓝，全民检测也有人抵制。之前香港有评论员说，香港的疫情是“西西佛的神话”（编按：荒谬之意），香港的政局又何尝不是如此。泛民派眼看有希望取得超过三分之一的特首选举委员会席位，就传言北京会引入“确认书”制度。推出香港国安法后，建制派的政府官员就被美国制裁。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是特首，又会如何做呢？在很多人眼里，2020年可能很不尽如人意，香港既没有控制住疫情，也没能实现民主。但换一个角度看，2020年民主进程也引起了世界的关注，香港民主派人士的活动在媒体上被空前报道，美国也通过了《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疫情也控制得相对较好。

作者是新加坡

科技设计大学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