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为期一周的修宪公投结束，七成多支持修宪，外界最关注当然是总统普京可以延续统治至2036年。但其实修宪内容，还牵涉同性婚姻、宗教等方面，反映出俄罗斯独特的社会面貌。

是次公投改变总统任期规定，同时令普京的往绩“归零”，2024年届满后可再出任两届合共12年总统。在文化价值方面，法定保护对抗德国的“卫国战争”，禁止任何轻视战争烈士的举动；保障一男一女结合的婚姻制度，意味排除同性婚姻；“信仰上帝”纳入宪法，形容为俄罗斯人的传统。在社会政策方面，退休金将与通胀指数掛勾，最低工资亦不得低于最低生活收入。

文化保守　社会平等

从这几方面看，我们或许很难简单地归纳俄罗斯人的选择路线。在政治上，普京的任期“归零”固然延续了他的强人统治，但将任期由“连续两任”改为“只限两任”，长远而言也有助领导人轮替。文化价值上，它可以说是保守的，但也没有将东正教列为国教，只形容“信仰上帝”是传统。社会政策则与北欧社会民主主义有相似之处，强调政府的二次分配角色。

由此看来，俄罗斯人所选择的道路是独特的。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又是普世的，因为不只俄罗斯，其实大部份社会也自有独特的选择组合。例如日本社会的传统文化浓厚，但在政治制度上采纳君主立宪制，二战后与欧美关系密切。或者香港，既有东方文化及华人传统，但政治及社会文化上非常西化，崇尚个人自由。

这种现象之所以普世，因为每个社会都有独特的发展轨跡，不可能全盘接受或移植某套体制。每个社会在发展过程中，必然会参考及吸纳别人之长，但同时又要保留自己之特色。这个过程，正正考验政治领袖的智慧。尤其像香港这样的社会，夹在东西方文明之间，现实上就处在于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传统和生活信念。两股文化能否协调顺利，让香港走出它的道路，在国际舞台上成为独一无二的都市，抑或内部折腾及冲突不息，除了看香港人的自我认识及协调外，或许更看特区政府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