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朝美表态要继续探讨双边关系

朝中社在会谈第二天发文表示，“金正恩和特朗普同意为朝鲜半岛无核化和朝美关系划时代发展继续紧密联系，为解决河内首脑会谈中讨论的问题继续进行生产性的对话。”并表示“金正恩对特朗普总统远道来往，为此次会晤和会谈成功进行积极努力表示谢意，相约再会并话别。”

虽然特朗普表示“我们将继续维持制裁”， 但在会谈后的记者会上指出，“我们将持续进行协商”。共同出席记者会的彭佩奥就今后的美朝谈判称“乐观看待”，美国白宫28日也表示“双方期待继续磋商”。

3.双方有继续会谈的国内动力

朝美双方争论的一个焦点是放宽制裁的问题。朝鲜需要解除国际制裁，为国民经济提供发展的外部环境。以朝鲜劳动党七届三中全会为标志，朝鲜宣布将全面停止核试验，集中全力发展经济，加速推进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朝鲜外相李勇浩在记者会上也表示，“朝方寻求解除的制裁是5个联合国的制裁决议，尤其是涉及民生方面的。”而据《联合早报》报道，朝鲜在递交联合国的备忘录中警告，由于遭遇高温、干旱、洪水和国际制裁，朝鲜2019年的粮食缺口约为140万吨，国民粮食配给量已减少近一半。在这种情况下，遑论经济发展，朝鲜首先需要解除国际制裁以使农业物资运送、朝鲜农业部门取得燃料供应等援助恢复正常。

美国方面，特朗普急需一份外交成就来应对国内政治压力。2019年前后，特朗普在与国会就美墨边界建立边界墙的拨款问题上的纷争，不仅以妥协草草收场，还造成美国史上最长时间的政府关门，招致国内批评。

特朗普随后使用紧急权力来满足他对边境墙的愿景，更是招致美国多地举行示威活动的抗议。美国16个州也于当地时间2月18日，联合提出诉讼，指特朗普宣布“国家紧急状态”违反宪法。朝美会谈的第一天，特朗普更是“后院起火”。曾长期担任美国总统特朗普私人律师的迈克尔•科恩在美国国会众议院公开作证逾7个小时，指控特朗普是种族主义者、“招摇撞骗之人”和“作弊欺诈之徒”。

三、抛弃幻想后，行动要与口号相适应

第二次朝美首脑会谈的一大塞翁之福是使朝美两国抛弃已有幻想，切实推进无核化谈判。在朝鲜方面，应正视美国对朝鲜核力量的了解，不能只做门面工夫，选择一些价值不大的核设施，如丰溪里核试验场的核设施来摧毁，回避落实全面去核。

在美国方面，也不应幻想仅通过提供朝美历史性会谈的虚荣以及建立两国领导人的私谊就诱使朝鲜放弃核武器；要实现无核化，美国需要在解除制裁方面做出对等的让步。

第二次朝美首脑会谈暴露出的一大问题是双方口号与各自行动的背离。会谈虽经挫折，但可喜的是，朝美领导人在会谈前后都表达了继续会谈的意愿，而朝美双方是否愿意在无核化与解除制裁的行动上做出让步，也值得进一步期待。

（注：作者是盘古智库东北亚研究中心研究员。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责编邮箱[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