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独派高调发起，台当局暗中护航的“东京奥运正名公投”闹剧终于自食其果，害得台中丢掉了来之不易的东亚青运会举办权。与此同时，大陆强势主导的另一场“正名”运动却在高歌猛进。继全球航空业者纷纷改以“中国台湾”、“中国台湾地区”、“中国台北”等标注台湾或者至少将台湾“去国家化”后，大陆外交部发言人最近又一反常态，罕见地以“中国台北方面”，而不是“台湾当局”来称呼对岸。看来，台湾一些人变本加厉“去中国化”，非但无法实现“正名”的夙愿，反而导致台湾加速“被中国化”，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正名运动高歌猛进

“我们希望中国台北方面认真反思，采取实际行动纠正错误”。尽管这番表态的语境是两岸在APEC模式下的互动，但“中国台北”四个字由大陆外交部发言人脱口而出，还是非常耐人寻味，以至于有陆媒在发稿时特别划了重点。事实上，对于台湾参与包括奥运、APEC等在内的国际空间所常用的Chinese Taipei之中文译名，两岸长期以来各有坚持。根据1989年两岸奥会达成的共识，大陆承诺在官方层面尊重“中华台北”这一台方译名，因此在所有的中文版官方档或比赛标牌中写的都是“中华台北”。但这一共识并不涉及非官方场合的称呼，所以一段时间以来大陆媒体都是看着“中华台北”，说着（写着）“中国台北”，以体现“一个中国”的原则。

2008年马英九政府上台后，随着两岸关系开启和平发展进程，大陆媒体集体调整口径，与台湾同行在北京奥运会报道中共同表述“中华台北”。从“中国台北”到“中华台北”虽是一字之差，却是两岸关系改善的缩影。即使2016年不接受“九二共识”的蔡英文政府上台，大陆媒体在当年的里约奥运会报道中仍然沿用“中华台北”，以表达对新当局的善意与期许。然而，蔡政府执政以来尽管没有明火执仗走“法理台独”路线，却对“去中国化”等形形色色的“台独”活动持放纵态度，终于导致大陆越来越没有耐心。

放纵各种台独活动

2017年4月，大陆央视在报道有台湾选手参加的体育赛事时又悄悄地将“中华台北”改回“中国台北”。如今“中国台北”更是出自官方发言人之口，大陆对蔡政府“台独”倾向的警惕与反制由此可见一斑。毫不夸张地说，上述称谓看似文字游戏，实则两岸关系的晴雨表。

围绕Chinese Taipei，不仅两岸之间在较劲，台湾内部也有纷争。主流的看法是虽不满意，但可以接受。2016年5月，新上任的蔡政府卫福部部长林奏延在WHA演讲时全程自称Chinese Taipei，蔡英文也并没有表示异议。但是在包括一些民进党人在内的独派人士看来，不要说“中国台北”，连“中华台北”都无法接受，于是就有了要以“台湾”名义参加东京奥运会的所谓“正名公投”闹剧。蔡政府和民进党表面上对这一“去中国化”的公投不持正式立场，背地里却是各种推波助澜，乃至乐观其成，最终被大陆和东亚奥会看破手脚，连累台中的举办权得而复失。

前大陆国台办主任张志军曾经说过一句充满辩证思维的名言，“‘台独”之路走到尽头就是统一，且会付出巨大代价”。同样地，“去中国化”走火入魔之后，迎来的就是无所不在的“被中国化”。正如《旺报》形容的，民进党正名反被正名误。历史终将证明，“去中国化”只能自取其辱。

（作者胡勇，美国乔治城大学访问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