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评论人曾玉里分析得到位,“佛系”并非没有所执,只是假洒脱。它是强势生活下弱者的一种自我保护,而在某些情境下,弱者的不抵抗反倒成了一种抵抗,用推崇“佛系”的生活状态,作为武器来消极地表达不满。
如果说“佛系青年”和“丧文化”有点相像,我倒是从“佛系”想起早几年流行一时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里对利己主义不特别强调褒贬义,应该肯定利己与自保都是人类的本能,只是这其中当然没有多少理想主义的成分。
缺少理想,对未来的激情不足,更遑论为群体奉献的精神。这股“佛系”热,固然不能代表所有90后的人生选择,但话题会爆红,说明许多人产生了共鸣,也可见在青年群体眼中,主流意识形态缺乏感召力与空洞化。中共十九大刚定下中国进入“新时代”的宏伟发展目标,官方高举各个自信旗帜,“佛系”随后爆热,确实有点讽刺。
除了青年群体,另一“佛系”发生的重点区域或许是官场,本月落马的河北省原副省长张杰辉,就被形容为过着“佛系”人生。据了解,如今有许多官员醉心书法字画,以此转移焦点,排解内心苦闷,他们对于官场更多的纪律和规矩仍没有适应,却苦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出路。
回顾历史,自古以来中国社会动荡时,佛教就盛行,如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大盛。“佛系”与遁世的心理突然大盛。由此观之,官媒警惕与批评“佛系”有其必要性,然而,批判有用吗?曾几何时,中国的经济奇迹是靠着饥渴的年轻人打拼出来的,如今新一代纷纷热衷于“佛系”不是好征兆,问题症结就在于社会结构还需调整,年轻人需要上流空间,尤其要在纷乱的世道中让年轻人自己形成正面的价值观,最后一点最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