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西合浦县廉州镇的一所幼儿园里,家长调阅监控录像发现,她五岁的儿子几乎每天被同一名女教师殴打,男童被送到医院检查后,被发现其儿童感觉统合能力重度失调。据媒体报道,该园一共有五名学生都遭遇不同程度的殴打。
这些天来,接连曝光的虐童新闻与视频,让许多育有幼童的家长内心饱受煎熬,对未来的信心也减少了。从社交媒体上的言论看,这些新闻还刺激与强化了一些中产阶层的移民念头——钱是挣到了,却依然无法保障下一代能有安全成长的环境,这个无情的现实冲击的是家长本人的安全感。
中国媒体调查后认为,幼儿园虐童事件频出,关键在于托儿与幼教市场的供应不足。随着二孩政策的放开,到2021年,中国幼儿园预计缺口还将上升到近11万所,幼儿教师和保育员预计缺口超过300万,供需失衡导致了幼儿园在招聘老师入职时把关不严。
这是从市场规律为出发点做出的解释。但在另一方面,也必须指出,虐童源于“反人生”的心理问题,成人因排遣不了自身的生活压力,又无法管理人性的阴暗面,才会对毫无反抗力的弱小儿童施虐。这并非中国独有的现象,相对于其他国家而言,虐童问题在中国未必就更突出。在美国,儿童遭熟人、家长施暴、情感虐待甚至性虐待的比率就让人触目惊心。
如何避免下一代面对这样的残害?从行政的角度上说,有许多事情可以做,包括着力培养合格的幼教老师与保育员,引进全面的监管体系,政府提高对托儿与幼教事业的投入等,这些举措都能发挥立竿见影的作用。而在此之外,家长平日要多关注孩子的状态与心理健康,还要适当让孩子养成一些“防虐”与自我保护的意识。说到底,当成人失控进而施暴的瞬间,什么监管制度、监控电视都无法即时发挥制止作用,面对人性的阴暗面,善有时真的比较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