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要赶搭飞机,前一夜便用手机订了滴滴专车,结果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司机爽约没来接,拨打五通电话无人接听。
大风大雨的早晨,打着雨伞、拎着箱子在路边联系在线客服,却被告知系统繁忙,让我自行再联系司机。最后只能和两个路人“拼抢”,在路旁拦截德士飞奔去浦东机场。
从去年底开始,网上约车送机,因为司机清晨睡不醒或迟到无法来接的情况已不下三次。朋友曾规劝,大清早的航班还是路边招德士方便,但总想着再给商家多一个机会把产品做好。
因为有了网上约车平台,加上电子支付,出行确实多了一条后路。但是滴滴前段时间被曝光在高峰时段任意加价、司机因为竞价低而不接客的情况,使得它从某种意义上,无异于普通德士晚间漫天开价不打表,也有违当年初入市场时承诺的那份初心。
从和陌生人拼车上下班起,共享民宿客房、共享办公空间,还有这阵子风风火火的共享脚踏车接踵而来,中国的共享经济绽放又一春。
共享民宿客房和办公空间,源于消化市场过剩的商业房地产项目,帮助一些城市去库存,降低建好的商业楼盘空置率,还可以为购物中心带来新概念和消费客源。
中国政府今年还在报告中着墨共享经济(也叫分享经济),认为应当给予支持和引导,提高社会资源的利用效率,便利民众的生活。
共享民宿为旅游出行带来更多选择,共享办公空间则提供了年轻创业者不想投入长期租约的灵活度,又配备了小会议室、茶歇沙发等共用办公设施,市场把共享经济归为“创新”。
因为共享空间,一些行业零散业务获得整合,进而形成新规则与规范化,消防工商等物业管理得以升级,塑造出新业务模式和管理运营方式。
然而无论是出行还是空间使用,能让一款产品或服务走远的,除了自身可以创造出新需求,还在于其反馈机制运作和监管。
以共享出行为例,除了平台自身要持续管理好散落民间的各路司机和脚踏车,交通委、行业协会等监管方还要不时抽查督促。
一名王姓滴滴司机告诉笔者,有时碰上天冷或下雨,兼职司机就不出车了,车辆哪里够用?要不是媒体曝光,交通委约谈滴滴后改了竞价机制,乘客还不是得在僧多粥少的情况下任由司机开价?
可是有监管方认为,共享经济是随着需求产生问题,在解决问题中推进用户和业者的自律、责任和操守的。如果政府在人行道上划了白线,还是有人乱停车,难道政府还要再派人来扶车吗?
上海现有超过30家企业做共享单车业务,投放市场超过45万辆单车,注册用户超过450万,投放量和注册户数都是中国首位。
官方日前基本确定共享脚踏车须要有GPS定位、押金退回不得超过七天、满12岁才能骑等“标配”,可是被资本追逐的业者管理显然跟不上。
上海市自行车行业协会秘书长郭建荣说,每一万部脚踏车需配备100个服务人员,要求再低一点须有50人,但有些企业投放10万辆脚踏车,整个团队仅有50人,等同于没有管理。
再者,资本作为本轮共享经济中“看不见的手”,大有让一门初创生意迅速在中国被复制猛长的推助力,还有烧钱霸得市场占有率的能耐。
但其用意是为了洗牌后的话语权、定价权,或是占用政府的优惠政策资源,还是为上市、盈利等商业利益铺路,大概市场也需要个判官适时亮个黄灯,而不是知其醉翁之意不在酒,还与其共舞。
炒热共享经济不难,难的是坚守从善的本意、商道信用,防止它成为被滥用资源的土壤,成为新经济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