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建国总理李光耀在1952年2月间首次升做父亲,但当时这名年轻律师忙着代表新加坡邮电工友联合会与英国殖民地政府谈判,要为工友争取更好的就业条件,就连到竹脚妇幼医院探望产后的妻子和新生儿时,也是和妻子谈论工会的消息和下一步计划,而不是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
新加坡总理李显龙是李光耀的长子,他星期三(5月1日)在五一劳动节集会上发言时,分享这段往年趣事。李显龙以父亲李光耀在年轻时,曾担任多个工会法律顾问为切入点,追述新加坡工运发展史,以及全国职工总会与人民行动党政府的共生伙伴关系。
李显龙说,李光耀是从代表工会开启个人政治生涯,行动党在1954年成立时,也得到工会的支持。隔年新加坡举行立法议会选举时,邮电工友动员为李光耀助选,让他首次当选为丹戎巴葛区议员。
李显龙因此从小就有机会接触工会分子,在欧思礼路的住家,经常有工会分子到来开会,特别是选举期间。他说,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是很多工会的法律顾问,而工会都积极支持行动党向英政府争取独立,“事实上,如果没有工会支持,行动党不可能赢得1959年大选,并首次掌权。”
1965年新马分家后,行动党政府也在工会支持下,带领新加坡安全地度过了建国初期的艰难岁月,并将新加坡从第三世界国家,打造成第一世界国家。
李显龙强调,劳资政三方在这一旅程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另一个关键的转折点是在1969年,当时新加坡以基于互信、三方协作的方式,取代了工会与雇主之间,旧有的对抗模式。
通过成立全国工资理事会,设下年度工资协商程序,并向工友保证会享有经济发展大饼带来的好处,新加坡成功建立劳资政三方协作和互信的模式。
李显龙也追忆,1985年新加坡面临严重经济衰退,由他主导的经济委员会建议系列减低经商成本的措施来提高经济竞争力,当中包括减低公积金雇主缴交率。这意味着减薪,是一个困难和痛苦的决定,其他国家不可能实施如此严厉的政策,但政府得到当时是职总秘书长的王鼎昌以及工会领袖支持,一起说服工友,为了保住大家的工作,此举无法避免,最终获得职总和工友支持。
“所幸苦口的良药见效,而事实证明我们是对的,经济在一年内复苏。”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新加坡仍陆续遇上各种危机,从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到近期的冠病疫情。不过,在坚固的劳资政合作伙伴关系下, 每次新加坡都顺利渡过难关。
李显龙说,在今年行动党成立70周年,以及他担任总理20年,他可以问心无愧地说,行动党和职总都兑现了对新加坡人的承诺。“感谢职总!” 展望未来,李显龙说,应对地缘政治和经济的不确定性,工会将发挥更加关键的作用。他很高兴看到工会正在转变,确保与时并进。
多名政要,包括副总理兼经济政策统筹部长王瑞杰、国家发展部长李智陞、外交部长维文医生、卫生部长王乙康等,也在五一这天在脸书发文,感谢工友多年来对国家发展建设的付出,同时重申维持劳资政合作伙伴关系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