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示范项目旗下的“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出现新名称“西部陆海新通道”。专家解释,新名称其实仅指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在中国境内的部分,并不包括延伸至境外的通道。
特稿
新加坡与中国政府合作的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示范项目旗下的“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本月在中国官方文件中出现新名称“西部陆海新通道”,一度引发舆论猜测。受访专家对此解释,新名称其实仅指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在中国境内的部分,并不包括延伸至境外的通道。
中国西部大开发战略今年实施20周年之际,中国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官网本月15日发布酝酿两年多的《西部陆海新通道总体规划》(简称《规划》),从国家层面部署推进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该文件称,西部陆海新通道是推进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的战略通道,也是连接“一带”(丝绸之路经济带)和“一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陆海联动通道。
这份中央文件定明建设时间表,包括分别到2025年和2035年,基本建成和全面建成西部陆海新通道。此外,也确定西部陆海新通道的空间布局,共包括两条起于重庆、一条起于成都至广西北部湾出海口的三条主通道。
《规划》是针对国内发展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之前不属于中国西部12省市区的海南省,其洋浦港此次被纳入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范围。此外,《规划》也疑似将“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更名为“西部陆海新通道”,引发坊间质疑上述两者是否为同一条通道,以及这条穿越中国西部地区腹地的通道内容性质是否有变。
新加坡太平船务执行主席张松声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在他看来,“贸易”一词从西部陆海新通道这个新名称中被去掉其实是一个进展,显示当局是站在更高的位置去理解这条通道,因为其不仅只有贸易,还涵盖人文、信息交流等多个层面。
西部陆海新通道发起三年来、参与多项规划研究的中国集装箱行业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李牧原受访时则向本报分析:“从产业的实际来说,这两个‘通道’是一个通道。此通道就是彼通道。”
也是中国交通运输部和国家发改委多式联运发展专家组成员的李牧原解释,《规划》针对的仅是中国国内的发展规划,并无权单方为与新加坡共建的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制定总体规划,因此有必要以另一个表述加以区别。中国不会把他国版图纳入国内的《规划》里一并考虑。
负责战略规划的中新互联互通(重庆)物流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陈泗棕受访时也认同上述观点。他举例说:“就好像URA(新加坡市区重建局)在做一个国内裕廊湖区的规划,这不会(被视为)是一个新马合作项目,尽管新隆高铁会去到裕廊湖区。”
对于通道出现两个名称,陈泗棕认为,这仅代表从两个不同角度出发的表述,两者并无高下之分。
针对有舆论纠缠通道名称使用的字眼,李牧原认为,借此争辩名称背后是否反映谁比谁大、谁包含谁,或谁掌握通道主导权等,不但毫无意义,且会走入狭隘,关键应是如何把通道建设好。
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的表述在《规划》文件中曾出现一次。该文件在谈及加强通道对外开放及国际合作的章节中称,进一步发挥中新互联互通项目示范作用,改善外商投资环境,带动相关国家共商共建共享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提升中国西部与东南亚互联互通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