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媒首先报道,香港警方曾于农历新年时接报一名姓肖男子失踪求警协助,但其后就指当事人已身在内地,要求销案。而警方亦确认对方曾于年三十当天(27日)经香港一个口岸返回内地。自此,身份神秘的肖建华成为舆论关注焦点。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一些原因,关于肖建华涉及某些人物的内容不容易查到。至于什么原因,本文最后会大概分析一下。
一.肖建华何许人也?
肖建华现年45岁,是有「中国摩根」之称的「明天系」的掌门人。由这个称谓看出,肖建华的行业地位非同一般。肖为山东人,15岁考入北大法律系,1989年风波时任北大学生会主席,曾协助官方化解的学潮,时年18岁,年纪轻轻已见大风浪。肖建华于1993年创办北大明天科技,经商时认识众多官场中人。外国传媒曾披露,肖建华与官场某派系的官二代关系密切。
肖建华的投资,主要围绕银行、保险、房地产和能源业,「明天系」掌管最少9间上市公司,包括明天科技、华资实业、西水股份等,资产规模料高达1万亿元。《胡润百富》杂志于2016年曾估计他个人拥有400亿元人民币的财富,在全球富豪榜排名第398名。肖长期居香港,亦持有加拿大公民身份。《胡润百富》杂志透露肖建华去年位列中国富豪榜第32位。
外媒报道,肖建华旗下公司涉嫌以低于市价私有化国家财产、帮助官场中人及其家族成员处理资产,以从中获取利益等。
1997年。当时他与妻子周虹文进军香港成立一间叫「鸿章国际」的私人公司,主要投资及出入口贸易业务,周虹文亦曾于2000年成立一从事多媒体生意的公司「天地互动」,不过后来这些公司均已于2003年注销。此后,夫妇二人专注内地生意,鲜有以个人名义出任香港公司董事及股东。
至2009年,港资公司博智金融,联同上市公司中策集团,收购台湾公司南山人寿业务,期间爆出肖建华为幕后金主;基于台湾法例禁止大陆资金参与收购上市业务,交易最终叫停。及至2013年,传出肖建华遭国内部门通缉,矛头直指其涉及千亿贪腐弊案,惟肖透过公司公开否认。此后肖建华一直留港,据悉以月租50万元,长期包起四季酒店服务式住宅「四季汇」多个单位,遥距操纵生意。
二.肖建华的明天系金融帝国
据现时披露的消息及报道看来,明天系俨如一个庞大的金融帝国,主力染指银行、保险、证券及信託等金融行业。明天系最「顶层」应为明天控股,已「浮面」的3家A股上市公司为华资实业﹙深︰600191﹚、内蒙古西水创业﹙深︰600291﹚、ST明天科技﹙深︰600091﹚。2月3日内地A股鸡年首个交易日开市,显然受肖建华失联影响,华资实业及西水创业甫开市已急挫,分别跌9.99%及10.01%,双双跌停版,ST明科收市则跌5.04%。另外多家"明天系"旗下公司均呈下跌之势。
香港方面,明天控股持有17%内资股的恒投证券(1476),其前身是内蒙古自治区证券公司。根据恒投证券2015年年报,恒投证券现时主要业务地区仍是内蒙古,114间证券营业部当中,有28间都在内蒙古。恒投周五跌4.57%。
明天控股曾发布声明,指公司及旗下子公司"一切运转正常"。
肖建华在香港刻意保持低调,目前唯一能透过公开资料确定担任董事的,只有一间名为「香港文化产业联合总会」的担保公司,公司由林建岳牵头,同任董事的有多位富豪名人,包括郑家纯、何柱国、杨受成、赵薇、刘长乐及许家印等。公司以智库形式研究中港关系及发展机遇等。注意,这是肖建华与赵薇的一次交集。
作为中国巨富,肖建华手上的金融帝国异常神秘,外界一直都在猜测他手上究竟持有多少间上市公司。据媒体报道,肖建华的明天系至少掌控内地9间上市公司,参股30多家金融机构,惟一直无法窥探到「明天系」的全貌。
究其原因,除了因为明天系持股手法相对隐晦,肖建华目前没有名列任何一家中港上市公司的董事或股东,大多透过亲属、部下或影子公司代表参股或接受股份质押,控制相关股份之外,更要归功于集团的隐身技术。
严格保密制度
内地媒体《第一财经日报》报道,肖建华曾在内部讲话中表示,明天集团採用「隐蔽」加「分散」的战略方针,把明天系的核心成员、产业等核心资讯隐藏起来,对外严格保密,对内相对保密。2003年6月,明天集团制定了文件编号为「MT/ZD0102A-2003」的《明天控股有限公司保密制度管理办法》, 保秘工作由集团机要工作小组主管负责,规定8项内容为集团秘密,包括财务信息、合同协议、机要通讯、重要人事资料信息等。而被列为「绝密级」的秘密文件,非经批淮,不得複制和抄写。
明天「隐蔽、分散」的策略令外界难以一睹集团全貌,但据现时披露的消息看来,明天系俨如一个庞大的金融帝国,染指银行﹙包商银行、锦州银行、潍坊银行、天津银行等﹚、保险﹙生命人寿、长城人寿、天安财险、天安人寿等﹚及证券﹙恒泰证券、恒泰长财证券、太平洋证券、新时代证券等﹚及信託﹙新华信託、新时代信託等﹚。
对于肖建华为何偏好金融机构,他过往曾多次谈及自己的投资策略是学习股神巴菲特,在一次公司声明中,肖建华更自诩是巴菲特理论的「忠实学生」,称自己投资金融机构,也是类似巴菲特投资富国银行,只是财务投资,并不介入企业管理,更无需依靠跟政府的关系就能参与投资。
传由堂弟代持明天系
查阅内地及香港上市公司资料,发现明天系已「浮面」的3家A股上市公司为华资实业﹙600191﹚、包头明天科技﹙600091﹚及内蒙古西水创业﹙600291﹚,市值分别为65.6亿元人民币、46.9亿元人民币及213亿元人民币。集团核心明天控股持有华资实业31%股权;又透过持有正元投资间接持有包头明天科技34.6%股权;同时,借正元投资、上海宜利实业发展等公司持有内蒙古西水创业31%股权。值得注意的一个细节,就是这三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代码,均有规律性,反映出其在金融领域呼风唤雨,人脉甚广的背景。
华资实业2015年年报显示,大股东明天控股共有7位股东,分别为肖卫华、苗文政、杜云发、王玲芬、温金娥、张云梅、段新连、张香梅。其中,肖卫华持有明天控股29%股权,佔比最大。市场早前传闻,肖卫华为肖建华堂弟。
另一个发现是,明天系公司与内蒙古有不少关系。以已经「浮面」的3家上市公司为例,注册地都是在内蒙古。而在香港上市,由明天控股持有17%内资股的恒投证券(1476),前身更是内蒙古自治区证券公司,于1992年由中国人民银行内蒙古分行组建而成,并在1998年改制为有限责任公司。根据恒投证券2015年年报,恒投证券现时主要业务地区仍是内蒙古,114间证券营业部当中,有28间都在内蒙古。内地传媒报道,肖建华的妻子周虹文家乡正是在内蒙古,相信这跟明天系选择将大本营建立在内蒙古有一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