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周三(1月5日),台湾国防部在面簿宣布:“今天12架F-16V在跑道集结,首次对外公开‘大象走路’的壮盛军容,让你看见空军捍卫领空的能力与决心!”——豪言余音未落,一架F-16V战机昨天就坠海了。
台军F-16战机去年8月就发生过安全事故,昨天坠海的F-16V型号也是去年11月新接装的,才不到两个月就出事。台空军近几年事故频繁,背后的原因众说纷纭,但在中国大陆不断加码的军事施压下,这些意外无疑重挫台军士气。
坠海的F-16V战机
综合《自由时报》、联合新闻网等台媒消息,台空军嘉义基地一架编号6650的F-16V单座战机,昨天下午2时55分由飞行官陈奕上尉驾机起飞执行例行训练,下午3时23分在嘉义水溪靶场周边飞行时,战机光点从雷达上消失。
台空军司令部督察长柳惠千昨天在记者会上说,这架飞机当时在执行对地炸射科目,以照相枪模拟对地炸射攻击,在进行第三个科目时大角度向下快速坠海。军方没看到人员跳伞,也没听见无线电呼叫。
据报道,出事战机上周才参加了嘉义空军基地组织F16-V战机进行的加强战备训练,模拟解放军春节期间进攻台湾。
台军方目前已找到许多散落的战机残骸,但仍未发现飞行员踪迹。由于捡拾到的残骸十分破碎,军方怀疑飞机坠海时发生高速碰撞导致机身解体。
大陆官媒环球网今天称,出事的F-16战机是解放军的“老熟人”,报道引台湾国防部2018年5月11日在面簿发表的一张航拍照片,显示一架台F-16战机跟随在西太平洋实施远海长航训练的解放军轰6K轰炸机。照片或因拍摄角度,将台军F-16显得比解放军轰6K更大。细看照片,该F-16的编号与此次坠海战的均为6650。
目前无法确定,2018年跟随解放军军机的F-16就是昨天坠海的那架,因为也存在重新编号的可能性。另一种推断是,昨天坠落的F-16V是2018年同一架F-16A/B的升级版。
台湾空军第四联队自1997年开始接收F-16A战机,近年以“凤展专案”为代号,耗资新台币1100亿元由美国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与台湾汉翔航空将现有的141架F-16A/B升级为F-16V(Block 20),改良重点在于换装雷达,改装新式任务电脑、座舱仪表、头盔瞄准系统、电战荚舱等。
首批升级完成的64架F-16V战机去年11月18日在嘉义基地成军,当天台湾蔡英文还亲自主持了接装典礼。
台空军近年事故频频
台F-16战机已多次发生安全事故。就在前年11月17日,台空军飞行官蒋正志上校自花莲驾驶F-16战机失事。去年8月11日也发生一架F-16战机座舱罩飞脱事件。
台媒统计,自1997年首批F-16战机抵台后,已发生10起安全事故。如果包括其他机型,事故次数就更多。例如去年3月22日,台东志航空军基地所属两架F-5E战机,在飞行训练中、疑因无线电没有听到变换队形指令发生擦撞,一名驾驶伤重不治另一人下落不明。
前年更发生至少四起安全事故,涉事飞机包括UH-60M黑鹰直升机、OH-58D战搜直升机、F-5E战机等。那年10月,台东志航基地飞行员朱冠甍驾驶F-5E战机执行任务时失事坠海殉职,当时朱母在受访时就激动地说:“儿子跟我说,早晚会出事!”——不料朱母一语成谶,不到半年,台军F-5E型战机再次出事。
台湾知名教育工作者吕捷昨天在面簿透露,自已有位60多岁、执飞过S-2T反潜机的退役飞官大哥向他记述,每次到空军公墓“敬礼都敬不完”,有阵子S-2T几乎每两个月就要掉一架,“每掉一架就有四个阵亡”,空军司令跑来视察部队请吃饭,酒过三巡后无奈地说:“我看他X的抽签好了!谁抽到他X的谁飞!”
S-2T在役30余年,于2015年4月20日完成最后一次飞行任务。
背后原因众说纷纭
至于为何台空军近年频频发生安全事故,其中一个原因或许是飞行员的经验不足、操作不当导致。
台湾前空军F-16种子教官黄扬德说,依照航空迷拍摄照片,此次坠海的F-16V减速板是完全打开的,加上空军证实当时飞行员按住无线电,研判飞行员当时承受相当大的大气压力,产生空间错觉,加上飞行经验不足,复合性因素导致失事。
大陆军事媒体“军迷圈”也分析,对地炸射训练要求飞机以超低空进入,尽可能在接近靶标时射击,完成后再迅速拉起。如果飞机在海面上,飞行员很可能出现“海天一色”的错觉,若没有很好的空间感,或处于比较疲劳的状态,都有可能会出现“空间迷向”——误以为在往空中飞,实际上是离海面越来越近。
此次失联的陈奕是第四联队第21作战队上尉飞行官,于2020年3月16日任职。台湾前空军副司令退役中将张延廷就指出,陈奕上尉飞行F-16V时数仅60小时,研判他可能没有接受密集训练。
台湾国家政策研究基金会副研究员揭仲也说,目前部训机为F-5,操作及战术都与新世代战机截然不同,资浅飞行官下部队后操作F-16V等新战机时,需要时间磨合、转换。 另一相关原因,或许是大陆解放军军机近期频繁进入台湾防空识别区,导致台飞行官疲于应对,状态不佳,自然也没有时间与精力进行新型战机的密集训练。 台湾资深媒体人赵少康今天就在面薄上称:“这几年两岸紧张,共军频繁扰台,国军为了让国人平安过年,正在执行春节加强战备演训,还要应付共军侵扰升空驱离……呼吁北京就让两岸人民以及双方官兵都过个好年,共机别再来了。” 另一个原因,或与飞机装备老旧、新机“缺斤短两”有关。上文提到前年台军F-5E战斗机坠海事故,出事的F-5E型战斗机就是一款在台湾服役超过40年的老式战机。 即便是最新升级的F-16V,也没有安装完备的系统。柳惠千昨天就承认,F-16V目前没有加装自动防撞系统(AGCS)。他称,已向美方采购这套系统,但由于目前F-16V仍在性能提升中,必须在美国进行整合测试,所以尚未加装。 “军迷圈”解释,AGCS能通过多个定位系统对战机的现场情况进行实时监控,一旦有撞击趋势,自动驾驶系统便会启动,将战机拉出危险区。“军迷圈”称:“事实上该设备2016年就出现在美方推出的F-16V升级套件中,但台官方为了压低采购费用,并没有采购该设备。”
国民党中央委员何溢诚今天在中时电子报发文批评,台湾防卫高阶决策者,“只会阿谀奉承、买武器、仰体上意,搏取府院党高层欢心,却不在意第一线官兵的安危,真要究责,先把那些有权无责之人乌纱帽给摘了再说吧!” 无论原因为何,此次事故必然重创台湾空军乃至整个防卫体系的士气。 台湾空军已然缺少飞行员,青黄不接的现象明显。放大来看,台湾青年参军入伍的意愿薄弱,频繁发生的军事事故恐怕更会消减甚至打消年轻人当兵的想法。 在中国大陆不断施压,两岸局势愈加紧张的大背景下。台湾军机坠落,损失的可不仅仅是飞机与飞行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