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军继续用催泪弹和眩晕手榴弹驱散

时间:2021-03-07 08:39内容来源:联合早报 版阅读:新闻归类:国际军事

上个月13日,日本东部地区的福岛近海发生7.3级地震,记者处在距离250公里外的东京也感到左右摇晃。这场地震被视为10年前三一一大地震的延续,令人惊讶的是,一场地震竟然在时隔多年后出现了“后遗震”。记得三一一大地震后不久,记者进入福岛灾区实地采访,10年下来,带着慰问之意探访灾区不下十次,深深体会灾民的创伤难以抚平,但也同时感受到灾区民众之间的一股正能量。他们守望相助,将悲伤化为力量,过去10年来努力打造一个全新的家园。

2011年3月11日下午2时46分,日本东北部海域发生9.0级地震,引发海啸。在地震频发的日本,这是自1923年关东大地震、1995年神户大地震以来的最严重地震。根据日本当局,三一一大地震中的罹难者达2万2000人,震后疏散的民众约47万人,是第二世界大战后最严重的地震灾难。

三一一地震的震源在日本东北方向的太平洋海底,地震波从500公里外传到日本列岛,使得东日本一带出现大范围震荡。当时,在东京,甚至是关西大阪的人都感到天旋地转。

30分钟后,海啸翻滚而至,东北沿海低洼地区的街道遭海水吞噬。地震导致交通网大面积瘫痪,更导致福岛的第一核电厂遭受史无前例的冲击。

该核电厂后来宣告出现核熔化,置身核电厂周围数以万计的福岛民众饱受地震、海啸冲击后,又陷入漫长的“核灾”深渊。

记者在2011年的3月30日,跟随研究高能源加速器的教授田尾阳一的辐射测量队伍进入福岛。我们一行人戴着口罩,佩戴从研究所借来的辐射测量器,开着车子进入灾区。沿途,日本的研究员一直记录测量器具上的数据。那天下着毛毛细雨,穿着雨衣的警察在路边站岗。

当时,日本当局还未大范围对核电厂的周围进行封锁,车子才得以进入10公里的大熊町交接处。村子的房屋已人去楼空,村民都到20公里外的田村市内的体育馆避难。

如今,回看当时录制的视频,在村口采访的一家汽油站老板娘,她说:“地震后的第二天,听到两声爆炸声,但没去深想是怎么一回事。村里的人没想到要去避难,因为房子也没破损……一直到后来,听到电视报道核电厂有核泄漏,村里的人才被疏散。”

避难所里人满为患,但每个人都生活得很有秩序,都在等着可以回家的那一天。当时,他们万万没想到,家园一封就是10年。日本当局在2017年,逐渐开放曾列入辐射禁地的村庄,但据悉大熊町目前还没全开放,一些还是无人区。

允许东电将辐射水倒海?日本当局遭国内外谴责

福岛第一核电厂的核泄漏,是继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后的另一灾难。

经营这个发电厂的东京电力公司,这10年来在处理辐射水、核废物的工作上,面对重重难关。至今,该厂还遗留了高核辐射物质。由于厂内已无处收藏辐射水,当局允许东电将水处理后倒入海中,其举措遭到海内外的反弹。

田尾阳一是东京工学院大学的客座教授,后来一直在福岛的村庄里为核辐射污染做测量工作,并成立非营利组织“福岛再生会”,协助村庄重建。他将测量据点设立在距离核电厂约20公里的饭馆村,并且在三年前退休后搬去那里。

他日前受访说:“核电事故泄漏的核物质潜伏在土壤和森林里。这些年,日本政府致力于除去受污染的辐射土,但受污染的树木也不少,还未着手清理。因此,这一带森林的辐射量比较高。”

今年80岁的田尾教授,童年在广岛度过,那里曾在二战末期遭遇原子弹爆炸事件。三一一地震发生后,他决定亲自走入福岛,了解事故带来的受害实况。他指出:“原子弹是杀人武器,原子能是清洁能源,不能一概而论。日本有56个反应堆,经历福岛核事故,必须认识到安全神话不存在。如今,日本要收拾这个残局须要半个世纪以上,所付出的代价很大。”

辐射泄漏的范围超过预期,起初日本当局只划分了10公里的禁足范围,是田尾教授和饭馆村的村民测出辐射物质已污染到20公里外的农村。后来,当局也确认核事故当天的风向数据,证实这个村子遭污染。于是日本当局匆忙将该村列入禁区,在地震后第二个月才疏散当地居民。

饭馆村位于福岛第一核电站西北方向约30公里,平均海拔450米,曾因山清水秀而被誉为“日本最美村落”之一。2017年3月底,日本政府解除了对饭馆村的疏散令,村民可以返回饭馆村生活。

不过,原有5000人口的饭馆村,如今只住了不到当时三分之一的居民,很多人因为核辐射问题都不愿回来。

其实,还留在村里的人们始终未放弃,尝试以科学方法找出重建家园的途径。村民让田尾教授在农地里安装测辐射器,探索种出来的蔬菜的污染程度。多年的尝试还未能让他们完全恢复农业生产,但他们也在摸索中找到重建家园、振兴经济的另一条路——发展太阳能发电,以及改而种植饲料草。

菅野宗夫和村里的人在2015年动手打造“绿色能源”。他们在农田里设置太阳能板,创设村里的第一个电力站。目前生产的电源不但足于供应村里使用,还有剩余的电卖给电力公司。饭馆电力站成了他们重建家园的动力,让原本令人看了心伤的村庄露出了曙光。

主要发起人千叶训道受访时指出,“这个电力站目前有超过70个村民参与,其中65个是地主。即便开拓了新产业,但我们也没有忘记初衷。农地的除污工作已完成,我们在太阳板底下农耕,目前已有一部分村民开始种植饲料草,村庄原本养了3000多头牛,我们的目标是发展多元事业,要让村子恢复原状。我们也希望让一些回流的年轻村民有就业机会。

三陆海岸近100年三遇海啸

岩手县面向太平洋一端的三陆海岸,近100年里遭遇过三次海啸。1896年明治时代发生的三陆地震,海啸波浪高30米,卷走2万1900人。1960年三陆海岸因智利地震引发的海啸波及。

2011年3月11日那天,历史重演。岩手县东南部城市陆前高田,拥有日本一百个美景之一的“高田松林”。地震前,从远处就可看到七万棵松树向人招手的风景线。海啸来袭时,它们几乎全部倒下,只剩下“一棵松”孤立在空荡荡的黄土中。陆前高田是全岩手县伤亡最多的地区,据统计2300人丧生,占该市人口的十分之一。

陆前高田市长户羽太的爱妻也是罹难者之一,每年三一一震灾纪念日,他都倍感痛心。他的推文里有不少思念妻子的贴文,有一则写道:“今天是她的生日,这天对我而言是比祭日更痛苦的日子,她那年才46岁……”

据悉,三一一地震发生约5分钟前,他拨了电话给妻子,约好下班后带两个孩子去烤肉店吃晚餐。海啸来袭时,他正好在四层楼的市政厅顶楼。他的两个孩子当时在学校,在教师带领下到高处安全避难。留在家里的妻子则因来不及逃到安全地点而不幸丧命。

新加坡与多国支援重建

陆前高田在灾后获得新加坡等国的支援重建。在当地,一个既可用于举办活动,又能在发生灾害时用于避难的多功能大礼堂,就是新加坡捐建的设施。围绕着这个礼堂,该市也建起了类似新加坡组屋的民宅。到了中午时分,可以看到一些日本妈妈带着孩子在公园里聊天。重建后的陆前高田有很好的城市规划,人们也有了更安全和牢固的住所。

曾到三一一灾区里当义工,后来到陆前高田灾区参加“日本语学习项目”的新加坡人朱瑞琳在灾区一年半。

她受访说:“居住在曾经遭遇大地震和海啸的地区,我看到日本人不但防灾意识高,而且在应对天灾上不惊慌。我也更了解到,打造一个坚固和安全的家是多么重要。”

打造更坚固防波堤抵御灾难

三一一大地震之所以会导致这么多人丧生,一般认为是当时的防波堤无法抵御百年一见的大海啸。岩手县的宫古地区,最高测出22米高的海啸,而那一带的防波堤最高只有10多米。

《朝日新闻》报道,当局去年预测,日本若发生海沟型地震会出现“千年一次”的更大型海啸,高度或达29.7米。有鉴于此,三一一大地震后,政府为减灾拨出的预算年年增加,近两年都在1000亿日元(约12亿新元)以上。

在预测地震上,根据日本内阁中央防灾会议2013年3月公布的一份报告,最可能发生且最严重的是以西太平洋沿岸为震源的南海海沟地震。当局为此特设由首相领导的“南海海沟沿线异常现象防灾措施”小组。

这个报告提出多种假设情况,包括若南海海沟发生8级以上地震,最严重的情况是东海、纪伊半岛、四国以及九州太平洋沿岸海域都会成为震源区,将导致62万到134万栋建筑倒塌,约3万8000至5万9000人丧生。除了海啸,地震发生时引发的火灾也是一大隐忧,可能造成多达2万2000人罹难。

经济损失也巨大,预估损毁的基础建设造成的经济损失在20年内将达1240万亿日元(约15万亿新元)。

三一一大地震后,曾被海啸冲击的各个灾区最明显的应对策略是打造硬体设施,建设更高、更牢固的防波堤。此外,当局也通过学校和媒体展开宣导工作,提高民众的防灾意识。

当局也以科技技术,为台风、地震和海啸做更精准的预报。此外,为了让民众更了解所居之处,当局也公开全日本地势的高低信息。

防灾不能只靠官方,企业的参与也很重要。在关西地带,爱知县等五个县城就自发组成由770个企业参与的“防灾会议”。企业派出员工代表参与,结合多方力量,群策群力做好防灾工作,相信这将是日本今后应对天灾的一大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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