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勒县一所教培中心的学生在食堂里用餐。（游润恬摄）

新疆自治区主席雪克来提·扎克尔介绍称，90%以上的结业者回到社会后找到自己觉得合适、喜欢的工作，有了可观的收入。

新疆高官昨天首次称，职业技能教育培训中心的“多数”学员已结业，持续约两年的教培政策行将结束。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副主席艾尔肯·吐尼亚孜昨天在北京的记者会上回答凤凰卫视记者的提问时说，教培中心的“多数”人员已结业并就业。

新疆自治区主席雪克来提·扎克尔进一步介绍，90%以上的结业者回到社会后找到自己觉得合适、喜欢的工作，有了可观的收入。

教培中心的人员规模向来存有争议。联合国人权小组去年年中称中心收押了近百万人，雪克来提今年3月反驳说人数远不及百万，并表示学员人数会随着需要下降而越来越少，昨天是中国官方首次表示多数学员已离开教培中心。

至于教培中心究竟教育了多少人，则始终是个谜。新疆高官昨天以人员有进有出为由，拒绝透露教培中心目前有多少在校学员，以及迄今为止的累计结业人员人数。

教培中心规模缩小的可能原因，一个是如新疆官员所说的，需求下降了。《联合早报》今年4月走进南疆的两所教培中心采访时，中心负责人和地方领导介绍，起初每个县各有一所教培中心，后来随着教培工作的顺利推展，有些中心完成培训任务后就关闭了。

国际舆论压力是教培中心人员规模缩小的另一个可能原因。联合国消除种族歧视委员会去年8月称新疆变成了“大规模拘留营”。美国、欧盟、加拿大、土耳其等国家和国际组织今年加大力度就新疆问题谴责中国。以西方国家为主的22国本月写信给联合国，呼吁中国结束在新疆大规模拘留少数民族的做法。

为回应国际舆论压力，中国一方面组织舆论反击，另一方面也逐渐调整教培政策。

在舆论反击方面，50个以发展中国家为主、对华友善的国家本月联署致函联合国力挺中国的治疆政策。约百名新疆学者和宗教领袖本月也联署反击美国国务卿蓬佩奥本月18日在“促进宗教自由部长级会议”上对中国的批评。

在调整教培政策方面，新疆去年10月修改《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去极端化条例》，扩大且明确了宗教极端化的定义，并首次明确给教培中心的教育转化赋予法律依据。教培中心在数月前开始允许学员周末回家，新疆官员以此说明国际批评所指的“集中营”其实是寄宿学校。逐步减少学员规模，很可能是当局为回应国际舆论压力而做出的政策调整。

分析：教培中心缩小规模是迟早的事

也有分析认为，教培中心是消耗型政策，在中国经济下行压力增大、中央财政转移能力减弱的背景下，新疆投入大量人力、财力维持大规模教培中心的做法不可持续，缩小规模是迟早的事。

值得一提的是，学员结业后不会马上与教培中心脱离关系。中心会通过回访和与地方干部的配合，继续留意学员的近况，比如帮助学员回到社会后创业或就业，以及密切观察学员是否出现所谓的极端主义思想回流。

新疆政府通过教培中心、扶贫、民族团结政策等多管齐下，近年有效防止大规模暴力恐怖事件发生。目前取得的社会稳定面貌，是否经得起教培中心淡出的考验，有待进一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