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泽表示,对美国经济做出贡献的国际学生,有权利得到一份归属感。中美两国应该共赢合作,共同面对一些全球性问题。
距离2018年2月10日美国总统华裔候选人杨安泽占据《纽约时报》周末版封面第一次向群众宣布其要代表民主党参加2020年美国总统竞选,已经过去了八个多月。这位比奥巴马还要小三岁的少数族裔总统竞选者的出场并没有其他人惊艳,但他却想做第一个华裔美国总统。
他在近期于纽约举办的白麓论坛上接受专访时说, “就算竞选失败了,我相信我也有其他方法可以一起将美国建设得更好,只是做总统可以做更多的事,有更大的影响力,我愿意为建设更好的美国付出努力。”
“特朗普终结者”
从特朗普一上台就想要竞选美国总统的杨安泽表示,当前美国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是最低工资标准。杨安泽说,特朗普上台以后,最低工资标准并没有得到增加,但生活成本、医疗成本、教育成本却增加了。
“如果仔细分析上一次选举的选民数据会发现,密歇根州、俄亥俄州、宾夕法尼亚州和威斯康星州对于特朗普格外支持,换句话说,如果一个地区制造业的机器人和自动化集中程度越高,特朗普的支持率就越高,”杨安泽说。
然而他认为,由于自动驾驶和人工智能的普及,美国中部制造业即将面临一次大地震,或将失去400万个工作机会,卡车司机可能成为第一个被影响到的群体,接下来零售业工人、呼叫中心的服务人员、快餐店店员等也可能被辐射。如果公民不能安居乐业,社会则难以稳定。
于是杨安泽将“人性至上”设为自己的竞选口号。他提出“全民基本收入”的概念,即为所有18到64岁的美国人每人每月发放1000美金的基本生活费,以保障其基础生活。这笔费用将来源于企业。例如,企业在自动化的过程中因为解放人力和提高效率会获取大量利润,因此有理由来要求它们通过多缴纳增值税的方式来支付这笔费用。
担心短期失业率增加的同时,杨安泽希望美国政府可以多关注自动化和人工智能给社会带来的变化,他表示,当前美国政府并没有对这两者对社会的影响有任何关注,也没有任何应对措施。
“国家的资源应该尽可能的帮助每一个个体变得更强大,我们还需要提升公民的健康水平、高等教育受教育率、商业水平,以及让更多人得到重返学校的机会,”他说。
他笑称听说过媒体给他贴的“特朗普终结者”的标签。“我觉得我就是那个人,我是来想办法解决问题的。”
“与时俱进的美国梦”
杨安泽出生于纽约北部一座安静的小城市, 成长于华人知识分子的移民家庭。他在布朗大学完成经济学学士后进入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并获得法学博士学位。
杨安泽毕业后顺利成章地成为了一名企业律师,负责并购和银行业务。但是这份工作他只做了六个月就离职了。“第一因为我不想一直做律师,第二我觉得一旦成了律师,就很难再从紧张的生活中脱离出来。于我而言,这是一个及时止损的过程。”
25岁时,杨安泽投身于互联网创业大潮,但却被埋没于互联网泡沫。第一次创业失败后不久,他加入曼哈顿培训公司,随后担任CEO,并将公司成功出售给教育机构开普兰,也因此体会到商业的魅力。
公司卖出后,他创办了非盈利机构Venture for America,助力刚走上社会想创业的年轻人。项目主要招募名校毕业生,他们被安排到匹兹堡、底特律、新奥尔良等受到金融危机重创的中西部和南部城市,在当地的创业公司里经历两年在岗培训。
项目第一年预算不超过20万美金,仅招募到了40个人,然而到2017年时,项目预算已经超过600万美金,共培养了500多名毕业生。他们先后创立了近30家公司,创造了上千个工作机会。
他说,人们总是在讨论美国梦,40-50年代的美国梦是“要过得要比上一代好”,但是到了80年代和90年代 ,已经有50%左右的美国人认为,他们的孩子不一定比他们过得好。他提出,美国必须将经济发展贯彻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里面的核心问题是,美国应该怎样让自己变得更发达。
杨安泽提出给每一位赴美学习的国际学生发放绿卡。“我不觉得国际学生夺走了美国公民的工作机会,相反,大量国际学生涌向美国工作和学习可以给美国经济带来活力。更进一步地说,我觉得美国的优势就是可以吸引大量的国际人才。”
“我要感谢你们来学习!不幸的是特朗普正在破坏这个优势,美国人应该通过自己的力量来拥有更有前途的职业发展和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