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人虞海燕:亲信圈与匿赃奇谋(2)

时间:2018-07-19 13:08内容来源:联合早报 版阅读:新闻归类:人物记事

执掌酒钢十多年的马鸿烈,在酒钢乃至酒钢所在的嘉峪关市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有老酒钢人回忆,嘉峪关体育场竣工时,主席台上马鸿烈的讲话,获得的掌声比市委书记还多,“在嘉峪关,马鸿烈比市委书记还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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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4月,马鸿烈卸任上市公司酒钢宏兴董事长,同年底卸任酒钢集团总经理,两职均由虞海燕接任。2008年2月,马鸿烈最终退休集团董事长,虞海燕从天水市委书记任上回到酒钢,全面接班。四年后,虞海燕高升甘肃副省长,继任者冯杰与虞海燕在酒钢共事多年,两人都是马鸿烈的左膀右臂,但也是竞争者。

冯杰比虞海燕小两岁,是上海人,也是“文革”后第二批大学生,1982年夏毕业于天津大学化工系染料中间体专业,在酒钢历任安环处技术员、副科长、科长和焦化厂车间主任、副厂长。1996年1月,他和虞海燕同时调任酒钢生产调度处副处长,两人有大半年时间共事;当年10月又同时调到省里挂职一年,虞海燕任省计委能源处副处长,冯杰任省经贸委生产处副处长。1997年10月,冯杰回到酒钢任焦化厂厂长,1998年12月,他与虞海燕同时被提升为酒钢总经理助理,虞海燕兼生产处处长,冯杰则兼任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均掌管着集团内的核心部门。

虞海燕是马鸿烈一手提拔的,冯杰也是马鸿烈赏识的人才。据酒钢老职工讲,虞、冯二人的接班人之争颇为一时亮瑜。几番明争暗斗后,虞海燕胜出,1999年10月,他比冯杰早半年升任酒钢副总经理,而冯杰2000年3月被提升至副总经理的同时也离开酒钢本部,作为酒钢集团“东进战略”先锋,到山西省翼城县兴建钢铁基地,任酒钢翼城钢厂建设总指挥。2004年3月,冯杰离开酒钢,调任甘肃省国资委副主任。

但酒钢人士称,虞海燕与马鸿烈后来也渐生罅隙。2004年12月,时任酒钢总经理虞海燕离开工作了19年的酒钢,升任甘肃省国资委主任、党组书记。有意思的是,虞海燕到省国资委当主任之前的一个月,冯杰离开了省国资委,调到甘肃另一大地方国企白银有色集团有限公司担任董事长、总经理,直到2007年9月再转回仕途,调任甘肃省环保局局长、党组书记。

与此同时,虞海燕的职务也有了变动,2007年5月,他来到甘肃第二大城市天水任市委书记。

虞海燕去天水,甘肃政界都猜测他不过是镀镀金。“虞海燕在上任后的第一次全市干部大会上公开说:不要给我送钱,因为你们谁也没我钱多,他随即说出自己和妻子(时任酒钢总会计师)的年薪。”前述消息人士说,“省上一些厅局长或故旧到天水,即便是公务,他都是个人刷卡请客。但他回兰州后宴请或赴宴一般都在兰州东岗的酒钢大厦,个人埋单恐怕只是一说而已。”

2008年2月,马鸿烈退休,在天水不满十个月的虞海燕重回酒钢。“虞海燕走的时候,没人料到他会一个回马枪杀回来。”直到2011年8月,已经被任命为甘肃省副省长的虞海燕才离开酒钢,实际执掌酒钢三年半时间;他的继任者冯杰,2011年7月从甘肃省环保厅厅长转任酒钢集团董事长,到2015年5月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免去所有职务接受调查,执掌酒钢近四年。

马、虞、冯三人,在酒钢职工的评价相差不大。多名酒钢退休职工表示,从虞海燕任期后期到冯杰时代,酒钢效益逐年下滑,到2015年亏损20亿元。企业不景气,职工自然没有好评,但公允地讲,马鸿烈时代酒钢效益好,很大程度仰仗于钢铁价格高企,其时每吨钢材市场价达到6000多元,2015年时已跌至1600元。

一名酒钢退休员工说:“企业和地方不一样,企业更缺乏监督,尤其是一把手,权力大又掌握着钱袋子。马鸿烈在任时酒钢修职工宿舍楼,每个单元一梯两户,四层楼共八户。普通职工住宅仅40平方米,但有的领导家占了整个单元,足足有320平方米,还有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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